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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名探源洪泽湖底有石花县吗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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〖按〗:很久以来,泗阳和泗洪一带流有“洪泽湖(成子湖)底石花县”的传说,据说这座石花县城还时不时地会“现”出来。因此,湖边人们编出了几句顺口溜:石花县、石花县,三年两遍现。城里城外楼上楼,转眼就不见。历史上到底有无石花县?如有,它又位于何处呢?泗阳县谈嘉德先生多年前写有《石花县史探》一文,“泗洪历史文化”平台现予以转载。相信读者在看过此文之后,心中已有了答案。

石花县史探

谈嘉德

“水漫石花县”——这一肯定性的、但又毫无具体情节的古老传说,在泗阳和泗洪一带,几乎是代代流传、妇孺皆知的事了。

年版的《泗洪县地名录》为水漫石花县的传说,作出文字的简述透露了一点消息:泗洪县太平公社(现已改为乡)的香城大队(已改为村)娥眉庄,位于香城西北、成子湖西岸边,庄名缘于石花县的娥眉(或称鹅毛)镇。书中说,“据传,石花县鹅(娥)眉镇,明代被大水淹没,有人迁此居住,为留念家乡,称此为娥眉”。

由此看来,石花县的娥眉镇,当在今泗阳县西南隅的成子湖中,距今泗洪县娥眉庄不致太远,而石花县境亦当包括成子湖一带地方,并且是确实存在过的了。但遍查各代史籍和图册,概无石花县之名,更无地望可稽,这就给泗阳县的甚至全国的地理、历史学的研究者,掷来一个大迷团。如何剖解这个迷团,特别对编写泗阳县地方志的工作者来说,是既棘手而又甩不掉的一项任务。

难道真的有过石花县吗?史书毫无踪影。难道群众传说是虚构的吗?似乎不可断然认定。笔者遍查史料、实地观察、访诸耆老后,提出这样一种推断:“石花县”为“绥化县”之音讹。传说的石花县,实际就是《魏书·地形志中》“东楚州淮阳郡”条下所记的绥化县。“绥化,武定七年(公元年)改萧衍绥化、吕梁二郡置(有单甫城)”。与此同时,又合梁临清、天水、浮阳三县为角城县(有昌武城);合并梁之恩抚郡二县为招义县;合并梁之西淮郡七县为淮阳县。角城、绥化、招义、淮阳四县统隶于淮阳郡。

《隋书·地理志下》又说:下邳郡,辖宿预、夏丘、徐城、淮阳、下邳、良城等县;“淮阳”条下注说:“梁置淮阳郡。东魏并绥化、吕梁二郡置绥化县。后周改县为淮阳。”

根据以上所记,须考定者有二:一是淮阳究在何处?二是吕梁又在何处?能辨清这两处所在,则绥化县的地望,虽不中,亦不远矣。

先看淮阳,历史上全国称淮阳地名者何止一处!但可以肯定它在淮水之阳。宋代曾在下邳置淮阳*,似乎淮阳即下邳,而《魏书》中下邳与淮阳并提,可知淮阳并非下邳,而是各处一方。另从东魏的淮阳郡辖境来看,角城即清口附近地,招义县约当今洪泽湖西岸偏南处,淮阳县在角城县西,约当今泗阳县新袁镇一带*淮之间地段,则淮阳郡必在上述所指处,而不会在今河南省之淮阳县。看来,其大部分的主要地带,就在今泗阳县之南境*淮之间。正如《江苏通志稿》断定:“淮阳故城在桃源县(今泗阳县城厢街)西北”,并引“《水经注》云:泗水东南经淮阳城,城北临泗水即此”以证之,又申明这处淮阳“盖非晋魏之淮阳也”。

这个淮阳城,是《魏书·地形志中》所说的淮阳郡治,而非并梁之西淮郡七县为淮阳县的治所。《水经注》说淮阳城北临泗水,知城在泗水(即清水、今之废*河)之南、淮水之阳。民国《泗阳县志》引“《郡国志》:淮阳县(即《隋书·地理志》所说梁置‘淮阳郡’,至后周改为淮阳县,亦非西淮郡七县之淮阳县)有抱月城。城抱淮泗之水,形势如月也”。而城厢街西北之锅底湖,原是被*水吞没的古城镇,其城垣周长八九里,形如上弦之月,又介淮泗二水之间,无怪乎省、县志书都认定其为淮阳。若再证以《梁书》、《魏书》多处将宿预、淮阳并提;《隋书·地理志》又说:开皇初,宿预郡废,省入淮阳县,则可见两处地望之紧密毗连;《梁书·萧景传》记:梁将萧景帅众出淮阳,进屠宿预,这样淮阳位置就更为清楚了。

淮阳的地望既已辨明,再看组成绥化县的吕梁郡何在。吕梁之名,在历史上也不止一处,山西有吕梁,徐州亦有吕梁。那么,这个吕梁郡会在今泗阳县境吗?答复是肯定的。尽管人们多倾向于今徐州之吕梁,如《铜山县文史资料》年第六期中载《漫话吕梁》一文,略谓陈将吴明彻于太建九年(公元年)十月,率*进攻徐州,并在吕梁筑堰,截泗水以灌州城之说。笔者以为这个徐州和吕梁,都不在今之徐州、铜山附近,而是在今泗阳县之西南一带地方。

今泗阳西部郑楼乡的宿预古城,在当时曾置东徐州,亦称徐州。《泗虹合志》载:“普通五年(北魏正光五年,公元年)秋八月,梁徐州刺史成景儁拔魏僮城”;《旧唐书》就说得更加清楚,“徐州”条说:“晋宿预县,元魏于县置徐州。州移彭城县,隶泗州”。证明当时在宿预(今泗阳西古城)的东徐州治,曾称徐州,后来才迁至今徐州处。犹如宿预先为泗州治所,后来迁至临淮,决不可将宿预之事说在临淮发生,同样,亦不可将宿预之徐州治所发生之事,拉入今铜山之徐州。否则,必然导致历史的失实。

当时的徐州既在今泗阳境内,那么,吕梁亦当与之毗连,才可筑堰截水以灌州城。据说后周宣帝即位,时陈将吴明彻围困徐州,并堰清水以灌之,列船舰于城下,以图攻取。诏王轨率诸*救援,轨潜于清水入淮口,多树大木,以铁锁贯车轮,横截水流,断其船路。明彻惧,破堰退,冀乘决水之势,将以入淮南逃。比至清口,川流已涸,水势亦衰,船舰碍于车轮不得过,轨因率兵围而蹙之,徐州总管梁士彦亦突围出,前后夹攻,擒陈将吴明彻、裴忌等于吕梁(见《北史·杨敷传》《隋书·梁士彦传》《北史·王轨传》及光绪《清河县志》、民国《泗阳县志》等书)。可见徐州、吕梁及清水入淮口等地距离都不会太远。

南梁萧衍,好大浮夸,每以三数百户即立一郡县,或侨置吕梁郡于此,是完全可能的。王轨于清口断吴明彻归路,可知吴的主力部队船舰是在清水流域中,吴*如果败退,必出此“华容道”,而别无岔河可逃。另从地理水文情况来看,这次战争如果发生在今徐州之东几十里处的吕梁地方,并在此筑堰截清水以灌州城,那是不可能的。而若在今泗阳境内成子湖及其北岸之吕梁郡,堰清水以灌宿预故城之东徐州(或称徐州),州城紧濒清水北岸,水势稍涨,即漫州城(后自唐贞观三年以降,多次水漫,至开元二十三年,终于沉沦水底),因此,吴明彻计出水攻。计既败,吴舰前阻于州城,别无他路可逃,明知清口受阻,犹存侥倖之心,只好自行破堰,冀乘决水之势入淮,亦可知这个徐州,距淮水不会太远。否则,如以今之徐州距清口四五百里之遥,多处岔河分流,怎么可以乘决堰之水势入淮?又为何不由其他岔河南逃,而必飞蛾投火、奔向清口敌人之网罗?既至清口不得过,又遭腹背夹击,怎么可以再北趋今徐州虎穴,而不夺路向南陈本国逃走?由此可知,吴明彻所寇和就俘的吕梁,所围的徐州,被阻的清口及筑堰截清水等处,皆不在今之徐州及其附近,而是在今之泗阳及附近地方。因此,《清河县志》及《泗阳县志》引述此事甚详。

吕梁郡及淮阳郡皆在泗阳地方,那么绥化县必然在今泗阳境内无疑了,绥化原属淮阳郡,后周改绥化县为淮阳县,淮阳县城又在今泗阳锅底湖处,则绥化和淮阳当为一地,只是朝代更迭而地名改易罢了。

笔者曾访问了锅底湖附近居民,说水漫石花县就是锅底湖及其附近一带被水淹历史;又访问成子湖边高渡附近居民,说以前大旱湖水涸落时,曾在湖淤处挖井,掘到瓦房屋顶,老人说是石花县遗址;成子湖当年应为沟通*、淮的古河道,两岸必有人烟密集之城镇(今岸边还可见到瓦砾滩);加之《泗洪县地名录》的有关记述,可知锅底湖以至成子湖一带,当是由吕梁、绥化二郡合并的绥化(石花)县的范围。具体地说,锅底湖附近,是南梁的绥化郡境,而同时的吕梁郡治,已沉没于今成子湖中了。明代清口为*河淤垫,高堰堤身抬起,洪泽湖水位上升,浸及成子湖地区,故酿成水漫石花县的惨祸。

绥化县本南北朝时期的地名,朝代屡经变换,县名亦多次更改,为什么里人仍口称绥化(石花)县呢?这并不足为怪,泗阳(古桃源县)西南,一度交通闭塞,“乃不知有汉,无论魏晋”的桃源人民,时至今日,不是还可听到说泗阳县名时,仍在呼桃源县的称谓吗?

今日的锅底湖水上乐园

锅底湖既曾是当年的绥化县治,《魏书》说其附近有“单甫城”,今泗阳境内还能找到它的痕迹吗?笔者认为不乏历史的线索。据《南齐书·李安民传》说:“虏攻朐山、连口、角城,安民顿泗口,分*应赴。引水步*入清(今废*河),于淮阳(今锅底湖)与虏战,破之。虏退,安民知有伏兵,乃遣族弟马*主长文二百骑为前驱,自与*副周盘龙、崔文仲系其后,分*隐林。及长文至宿预,虏见众少,数千骑遮之。长文且退且战,引贼向大*,安民率盘龙等趋兵至,合战于孙溪渚战父湾侧,虏*大败,赴清水死,不可胜数。”胡三省曰:“在淮阳之北、清水之滨”。文中所说的战父湾,应是单甫湾,“战”、“单”形近音似,句中前有“战”字,皆易促成笔误,“父”与“甫”古相通。这里既有单甫湾,就可能有单甫城,约当淮阳城西不远处、今泗阳县临河乡废*河岸边。而他处之绥化县,却毫无单甫城或单甫湾的痕迹。可以说,这里的绥化县,确是《魏书·地形志中》所说的地方,也就是泗阳人民代代相传而音讹的石花县。

以上浅见,尽管论据还不太充足,但至少可以窥测到水漫石花县传说的史影,至于更确切的结论,将有待于后之博识者和地下实物的发掘。谨先陈词,以就正于方家。(文原载淮阴市地方志办公室编《淮阴志林》年第3期,现略有改动)

附:民间传说

洪泽湖底石花县

传说洪泽湖底,有座石花县城,有时还能现出来。因此,湖边人们编出了几句顺口溜:

石花县、石花县,三年两遍现。

城里城外楼上楼,转眼就不见。

每逢阳春三月,或者是十月小阳春时节,湖面上隐约出现一座高大城墙,楼台亭阁,人来人往,但就是听不到一点声音。据传,这就是洪泽湖底的石花县城再现。

洪泽湖北岸,有个柳林镇柴林庄,庄南有个打鼓墩,墩上住着个柳老三。那一年,柳老三在湖底打鱼,恰好见到石花县再现,他放下鱼网,就进城去逛逛。刚到街头,见路上有一口大锅和一根槐木扁担。他想:“人都说石花县满城是宝,这锅和扁担说不定也是宝贝呢!干脆拿着再说。”于是,他头顶铁锅,手拿扁担,走上大街。这锅顶在头上很重,那扁担拿在手里行走也不方便,他就扔掉扁担,顶着铁锅,走遍大街小巷。只见家家关门上锁,街上空无一人,他刚走出街头,转眼之间,县城不见了,但一只铁锅还顶在他的头上。

回到家,柳老三支起那口铁锅烧火做饭。做出饭,饭装不完;烧出菜,菜盛不完。没完没了,直到他说:“这锅怎么这样能盛的?就是吃不了哩!”这时候,锅里的饭菜立刻就没有了。

几十年以后,有一天,一个白胡子老头路过他家,天晚了就住在柳老三家里。柳老三就用这铁锅烧鱼贴玉米饼,招待这白胡老头。家里还有四两洋河大曲也拿出来,两个人边吃边喝边拉呱。白胡老头见他锅里鱼和饼并不多,但就是吃不完,非常奇怪,就问:“这莫非是神锅?”柳老三哈哈大笑,就把几十年前进石花县城拾到这口锅和扁担的故事讲了一遍。

白胡老头急忙追问扁担的下落。柳老三说:“被我扔了。”白胡老头问道:“你还记得那根扁担是什么木头吗?”柳老三说:“我记得好像是槐木的。”白胡老头听了只拍大腿:“哎呀,好糊涂啊!你只知这锅比扁担值钱,你可晓得那槐木扁担是把金钥匙?拿了它,街上衙门、金库、商店的大门,都可以打开。那些财宝金银,取之不尽,不比这铁锅更金贵吗?”

第二天早晨,白胡老头要走了,到了门外,忽见柳树丛中,长着茶杯粗的一棵小槐树。他走到跟前上上下下望了几眼,连声称赞:“咦!这棵小槐树不孬!笔直苗条。”柳老三生气地说:“哼!长了三十几年,才有茶杯口粗。我早就想把它刨掉,你还夸哩。”白胡老头连声说:“不能刨,千万不能刨!这棵树再长三年,卖给我,给你三千两银子。”说着就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:“喏!这是定钱,三年后,三月三午时三刻我拿三千两银子来取树。”

白胡老头走后,柳老三越想越奇怪:这么粗点一棵小树,再长三百年也值不了三千两银子呀!这白胡老头为什么出这么大价钱买我这棵小树呢?大概它可以出根扁担开石花县城门吧?我可不能卖。

柳老三打好了小算盘。三年后的三月三,不等到午时三刻,他一大早就把小树锯掉,做成扁担。恰好这时石花县城又现,他急忙溜进城去,扛着扁担直奔县衙仓库,取了许多金银财宝,珍珠玛瑙,把这些宝物刚取出门,金库门就自动关闭了。再走一会,石花县城不见了。这时他才想起,只顾搬取金银珠宝,竟粗心大意把那根槐木扁担丢在金库里忘了拿出来。

柳老三把这些宝物刚搬回来,恰好正是午时三刻。那白胡老头正站在门前,手捧三千两白花花银子等着他呢。

柳老三见白胡老头,忙说:“仙师,亏你指点,我锯掉槐树,做成扁担,进了石花县城,取了这么多金银珠宝,现在我不但不要你三千两银子,我还要送你三个金元宝作为酬劳呢!”

白胡老头叹了口气问道:“你这次进城,可见到什么没有?”柳老三说:“我看见一头大肥猪头伸多长,想吃那堆青草,可是被大铁链拴住,够不到吃。”白胡老头说:“你怎么不去放开大肥猪,吃掉那堆青草呢?”柳老三说:“我哪有工夫去管那闲事。”白胡老头说:“你要把猪放开去吃青草,清朝就灭了。”又问他还看见什么,柳老三说:“还看见一盏快要熄灭的油灯。”白胡老头说:“你为什么不去添点油呢?”柳老三说:“我也没去管。”白胡老头说:“你要添点油,明朝就可以恢复了。”又问还看见什么,柳老三说:“还看见几只白羊、*羊、黑羊,都在大花园里糟踏花草呢!”白胡老头说:“这事你又没管了?”柳老三说:“我一个心思取宝,管它干什么?”白胡老头说:“你要把那些羊赶走了,洋人就完蛋了,你真糊涂到极点了!”柳老三听了急得直跺脚,懊悔自己只顾发财,忘了天下大事。(讲述:张永浩,记录:吴可久,原载《中国民间文学集成·泗阳卷》)

地名溯源

宿迁之“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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