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方法治疗白癜风 http://m.39.net/pf/a_4790103.html驱车奔邓州东南方向,沿省道至燕店街往南走,不久再顺桑庄镇与龙堰乡道一路西行,没多远即可一眼看到这块醒目的标牌——
“尹集村,对,就是这里。”
尹集村,它的路两旁尽是普通可见的白杨树,笔直地精神抖擞地站立着;
尹集村,它像中原大地上任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庄一样,宁静、安谧;
尹集村,它普通的表面下又有不一样的一面,它不是因一位人,而是因历史上一家几代一群人而变得不一般,变得曾经远近闻名,变得文化厚重而又富有传奇,变得让人对它瞪大了羡慕又崇拜的眼神!
在尹集村边遇到几位正在摘花生的村民,于是向他们打听“进士陵园”的具体位置:
“进?陵园?啥?进士陵园?”一位稍年轻的农妇有点不解的嘀咕着。
“就是出了十几位进士的那家的陵园······”
“哦,你说的是‘高家坟’,在村西北角。不远,不远。直往西走,就在路边那块地里。”
“你干啥的?那里断碑不少,也没啥看的。”
······
经村人指点,在尹集村西的一块地边看到了一方不大的刻着“邓州市文物保护单位”、“进士陵园”、“邓州市人民*府立一九九五年十二月”的青石碑,简易的石碑颇有点落寞地立在地头沟边,不过“进士”二字倒很独特地宣示着陵园主人的荣耀和不凡。
据相关资料得知,邓州尹集高氏始祖明远公与弟两家人(本兄弟有四,一兄住山西老家,一兄迁江南)由山西省洪洞县大槐树下,迁至河南省南阳府,先到新野县(西高营村)暂安置好二子后,始祖一家最终落户于尹集,始叔祖一家人则去了西山一带落户(今邓州杏山一带)。高氏始祖明远公与杜氏夫人,百年后合葬于尹集西北五百米处的段山寺脚下,称之谓“始祖坟”,后因植两棵槐树以示先祖从大槐树下迁于此地,故当地又称“槐树坟”。
另《高菊圃太守家传》(清·蒋祥墀;高菊圃系尹集高氏后人)中也写道,高氏先世,于明洪武初年由山西省洪洞县大槐树下,迁至河南省南阳府,辗转落户于今邓州桑庄镇尹集等地,以诗书世其家。
众多资料所指,邓州高氏真乃源远流长,实为大族望族。
刚秋收后的田野,空旷且有点荒凉。在野草、枯叶堆中,高高低低、或全或缺的一大片古碑正用冷眼注视着一切,它们静静地无奈地看着不断变化的时空。
在陵园旧址,睁大眼睛再也找不到那两颗粗大的枝叶繁茂的老槐树了;
在陵园旧址,睁大眼睛张望着这片俗称“高家坟”的“进士陵园”,也只是茫然一片;
在陵园旧址,真不敢相信眼睛,传说中的一家几代十二位进士去世之后,这就是他们的遗骸归葬地?
据说,明洪武年,江南一位举人行至河南邓州桑庄镇尹集村时突然患上瘟病,素不相识的邓州高氏始祖明远公请医救治,细心照料百日余直至其康复;
据说,那位江南举人深谙风水之道,为报答救命之恩,在尹集周边悉心勘察丘坡走势、水的流向、道路高低、山沟田水的去向,寻访到了这一处可保高氏家族年繁荣兴旺“三元不败”的宝地;
据说,这块地原是高天佑(高氏始祖明远公次子)任教的老王楼村学东家无法耕种的荒草丛生地。由于两家关系一向很好,就用两只家鹅“立契”而换得。
这处使得高氏后裔聪慧明达、人才辈出的佳水灵地就位于尹集村西北方的段山寺脚下。
踩着脚下枯*的庄稼叶,环顾这处有点荒凉冷寂的坟茔地,借助断碑残碣,力求通过杂乱不全的谱牒碑文去寻觅一下高氏家族多代繁衍不息、隆盛文昌的本源面纱——
高氏始祖明远公,虽以务农为本,却讲究耕读持家,“耕读传家久,读书济世长”的训导为高氏家族隆昌兴盛奠定了很好的基础;
尹集北边的王楼村王姓人原为大户,办有私塾,因高王两家关系一向较好,高家最初的几位青年学子也都曾在此借读受惠;
生于元代晚期的二世祖天佐公,以农耕为主,兼做小生意,勤俭持家,平易近人,重情重礼,仁义厚道;
生于元代晚期的二世叔祖天佑公,满腹经纶,以教学育人为业,社交力强,不过横遭厄运,为避追杀,隐身埋名,幸免时难(公卒于邓州赵集乡堤南高村,葬于堤南高);
因种种历史原因,高系族谱损失严重,导致断代多辈······
在《高菊圃太守家传》中记载,邓州尹集高氏后人高菊圃高祖俊甫公,曾祖绎思公,祖父工亮公,父亲思庵公。在此,仅从思庵公说起······
高氏思庵公,名讳名世,字际五,言貌朴质,学邃德邵,友爱兄弟,为教因材善诱,为官清廉谦谨,为人存心仁厚,子有五:伯祥、仲祥、叔祥、季祥、经祥,均学有成,享美誉;
高氏菊圃公,名讳叔祥,幼擅文誉,侍祖母、母亲,孝谨周到,与人交肝胆相交,慷慨好施,为官更是声名远播;
高氏愚庵公,名讳殿举,系菊圃公儿子,天性仁爱,孝悌至亲,同祖父、父亲一样曾主讲于邓州春风书院,友教一方,广种福田,多行阴骘(注意与“鸷”区别);
高公讳振宛、高公讳振洛,愚庵公儿子,皆幼年聪慧,学业有成,出仕视事,奉公守法,兴利除弊,实心任事,治绩显著,焜耀史册;
据说,高家显盛后,专门辟出村北关帝庙作为本族学堂,高薪聘请有学问、有德行的教书先生担任老师,凡高氏学子,只要有志于学,均可在此免费就读。
简单的梳理——
你是否已悟出邓州高氏家族几百年才人辈出的根源?
你是否已感受到这是怎样的一个仁爱之家、守信之家、清明之家、忠孝之家、书香之家?
你是否已明白当时百十来人口的邓州尹集高氏家族,能在几代人中接连考中十几名进士,能孕育出了高菊圃名讳叔祥这样一位懿行卓绩俊杰,实乃是因为具有代代相传的淳厚好学的家风缘由?
如今,古碑在须草、苍耳子、牛筋草、*蒿子等野草的掩埋下静静地躺着,也似乎它因蓬头垢面而显得慌乱羞涩不愿示人。
断碑,断碑,还是断碑······断的仅仅是碑吗?荒的仅仅是坟茔吗?
负责驮碑的赑屃也已首断体残,黯然地隐于荒草之中,好似在用淌血的伤口慌张而又迷茫地打量着、揣度着几百年来发生在身边的热热冷冷、冷冷热热轮番上演的新旧故事。
残存的“进士陵园”原门柱或旗杆,面北的正面镌刻着残缺不全的对联,上联“承先志以传经山斗千秋垂道范”、下联“感主知而报国海天万里泣忠*”。
听说这里曾松柏森森,碧草萋萋,一派肃穆气氛;
听说这里大小不一的坟墓规模不甚大但也很是规整;
听说这里墓园的享殿等建筑,重檐回廊、木门木窗,庄重典雅;
听说这里沿神道曾有石羊、石猴、石马、石像、石狮等神兽;
·······
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传说,一切的一切都仅仅留下一地缺碑断柱!曾经的书香之花难道要任其在杂草枯叶中萎缩凋谢?
环顾四周,依然对这片神秘的土地充满好奇——
原是荒草丛生的低洼茔地,何以到后来变成了开阔的岗地?
此地真的像某些堪舆家说的那样“头枕龟山峰,脚蹬文笔岸”?
那座号称“乌纱帽”的古庙又在哪里?那眼称为“令箭桶”的寺内古井又在哪里?
据说,段山寺西来水与从王楼村南面的池塘内一路流向东南的北来水,,宛如“玉带”一般环绕着陵园茔地,可是高耸的段山今又在哪里?茔地北边的沟壑如今已被不断蚕食,曲折流淌的玉水又要到哪里去寻?
邓州尹集的高氏家族,曾于清朝乾隆至光绪年间,接连考中十二位进士,一时传为美谈。科举史上这种奇异的文化现象、科举史上这种全国独一无二的特例能否在新时代再续新篇?
据说,现存的茔地内葬有高氏家族五代人,都是任过不同职位的大小官员。按高氏家规,不是官员的百年后不得葬入其内,所以人们又习惯将此地称“葬官地”。一直到解放邓州时,“进士陵园”始遭到破坏,也停止了葬人。
据说,真正意义上的“进士陵园”,实际指的是台湾知府高叔祥的茔地。
在茔地内有一通崭新的石碑稍显得异样。走进细看,年4月刚刚新立的纪念碑,清晰的"福建台湾知府高公讳叔祥字叶瑞号菊圃德配靳恭人杜恭人合葬之墓"碑文,看后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,这正是那位*声卓著、光耀史册的高叔祥!
乾隆十五年(公元年)的一天,在尹集村东南角一户殷实的书香之家,一个孩子在清脆的啼哭声中诞生了,他,就是后来的高叔祥;
乾隆四十九年甲辰科(年)殿试金榜,高叔祥大名赫然在列,进士及第的高叔祥回到邓州,在花洲书院担任“春风书院”主讲一年余(据《高菊圃太守家传》);
随之,高叔祥先后在福建海澄、龙溪、诏安、漳州、建宁等地担任县令、知府等职。在此,我们先看一下高公在诏安一地任职时的所遇、所做、所获······
公在诏安——诏安之民刁悍,大户欺小户,稍有矛盾,就不要命的打斗砍杀;无赖之徒拦路抢劫,无恶不作;地方乡民不敢进城,惧怕公差拘捕讹诈;公差也不敢下乡,同样害怕乡民报复;当时所有官员都视诏安为畏途,高叔祥到任伊始,即约法几章,雷厉风行,亲力亲为,昼夜坐理,数月间,诏地风气大变,道路四通,百姓亲睦,诏安的父老无不举手加额道:“此乃真民之父母也!”
公在诏安——京坑、大不寨两乡,世仇数十年,互相斗杀,杀死不索偿,以前县令不敢过而问。待高公到任,则直入其乡,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如此反复多次,最终两乡人被感动得落泪,反仇为亲!
公在诏安——没有片刻休息,常出入村间,不幸患病,诏安百姓忧之,各自为高公祈祷,好似自己的父母染病一样;
公在诏安——高公将转任,诏安百姓不谋而集者数千人,登堂苦苦挽留,有呼号的,有以头抢地的,有用手拉车不放的,有妇女哭泣跪地不起的······像婴孩害怕失去父母的情状;
公在诏安——待新任至,高公则卸印出衙,诏安乡民担忧清廉的高公囊中空空,三五成群,提篮挑肩,纷纷给高公赠送米、豆、瓜、笋、蔬等物,百姓踊跃争先,络绎不绝,高公力辞不得!
古语说,“为上者爱民如子,则民爱之如父母。”
高公在诏安时,若不真心为民,何能得到诏安百姓忧其疾、祝其生、攀其辕、献其芹呢?
若为官者,真的“权为民所用”,又怎会有刁悍难治的地方?
若为官者,不以蝇营狗苟、买官鬻爵、贪污奢靡为本,而能像高公这样,收到百姓发自内心的瓜豆相赠,是否这才算真的达到了为官的最高境界呢?
6年4月,因“素著*声,为熟练之员”,清廷诏令高公叔祥调补台湾府。
嘉庆十年(5年),海盗蔡牵称王霸海,再加匪盗侵袭,倭寇骚扰,台湾社会秩序极为混乱,人民流离失所,*局飘摇不定。6年,临危受命的高叔祥和清*一道,与蔡牵激战于海上,将其一举驱逐;
高公在台湾,尽剿残匪,对难民问寒问暖,妥善处理民族关系,积极倡导汉族与当地人通婚,使之和睦相处;
高公在台湾,大兴水利,发展农业,并在老家邓州招募精通种植技术的12名老农,亲带绿豆、芝麻等农作物种子,到台湾手把手教高山族同胞耕种管理;
高公在台湾,办学校,开盐场,修港口,促进台湾经济的发展步入快车道;
高公在台湾,宵衣旰食,难有片刻闲暇,加之*务交错繁杂,积劳成疾,以致一卧不起,*庆十二年(7年)8月病逝于台湾任上。
可以想象,一向爱民的高菊圃在临终之际,自会深情地望一下他脚下已洒下爱心、汗水的土地,可能还在惦记着尚未完工的水利工程或是港口;
可以想象,一向孝亲的高菊圃在临终之际,自会凝望北方,透过他浑浊的目光再看一眼他深爱的家乡,他要回到父母身旁,好好陪陪父母高堂;
可以想象,一向忠君的高菊圃在临终之际,自会翘望京师,叹息天不假年,惦记着还有很多未做之事未尽之忠!
原本高氏祖茔地有十通路碑,一字排开,记载着高氏先辈们的辉煌历史;
原本这里有石旗杆、石狮子、石人、石马、石羊·····它们恪守严规,默默地站立在自己的岗位上;
原本两个旗杆的顶端,据说还各坐卧着一只小石猴;
原本进士陵园两侧还有身穿官服的石人,一边的两手抱印、一边的两手怀抱朝笏板;
原本每座进士陵墓前都竖着一尊气派的石碑,石碑均由喜负重的龙之六子霸下托举,碑帽还镂空雕刻着双龙戏珠图案,碑身文字更是较详的记载着每位进士生前的履历卓绩;
原本每逢祭日,园内总少不了人头攒动,香烟缭绕;
·······
现在,只能看到两根受损的石柱、几座荒草掩埋着大小不一的坟茔、十几个或歪或正或立或倒的破旧残缺的古碑······
欣闻*府将打造进士名村,彰显桑庄文化品牌,挖掘邓州历史文化内涵,填补村级文化有‘文’无‘物’,有‘物’不‘护’的空白。
不管如何挖掘,相信后人会首先弄清古人留下的精华到底是什么?相信后人不会仅仅盯住前人考中了什么举人进士,当了什么县令知府吧?相信后人会思索该如何继承古人的真学问、真经济、真志节?
一个几百年的名门望族注定要留下永远的话题故事······
附录资料——
一、
胸怀“忧乐精神”的高叔祥出仕13个春秋,始终恪尽职守,勤*爱民,其卓著*绩朝野咸知。如今,国内尚存《攀辕图》一幅,反映了当年离任时福建诏安百姓对他的依依不舍之情,同时还流传《攀辕歌》一首,歌颂着他在福建诏安任职期间的懿行卓绩。
据说,实际是“七绘攀辕图”,《七唱攀辕歌》,因口传遗失两段,故今传五段歌词。
《攀辕歌》
公无去,公去民即苦,小人住穷乡,入城怕差卒。
公无去,公去难行路,一日无此君,途见有狼虎。
公无去,公去谁我顾,世仇公可解,含冤公可诉。
公无去,公去太急促,桃李满城花,欣欣代吹嘘。
公且住,公住民心舒,君既不可留,万民心酸楚。
二、
相关资料表明,高氏家族从第一代进士至后六代人中,共出——
一名兵部主事:高寅生;
三名知府:台湾知府高叔祥、山西潞安知府高振宛、云南广南知府高振洛;
八名知县:安徽祁门知县高名世、广东海康知县高经祥、山西长治长子知县高彤举、江西吉安永丰知县高殿举、山西曲吴知县高培生、河南新野知县高绍廉、湖北竹溪知县高绍文、湖南湖临知县高绍薪;
文武兼备者:高叔祥、高振宛、高振洛、高寅生。知县以下者在此不作统计。
三、
“进士陵园”给后人留下了许多神话般的故事传说,尚需进一步整理完善。如“张举人报恩寻茔地”、“两只家鹅契换地”、“老王楼人破坏风水”、“百鸟朝风”,“用路碑辨认尹集人”、“龟嘴抹油行车轻”、“石马成精吃麦苗,东家夜怒砍马腿”、“土地公托梦救一虎,高振宛急奔陵园收义子”、“立碑神仙点化”、“天赐陵园雨,尹集粮满仓”、“陵园祭雨解旱情,龙卷风送大雨至”等。
四、
在邓州已成立“高叔祥研究会”,并计划与邓州市的台湾村成立“联谊会”,将尹集作为一个新的亮点和新的对外宣传窗口。
作者笑熬浆糊在尹集“进士陵园”旧址一带采风
作者:笑熬浆糊
本文作者系邓州市花洲实验高中(原四高中)在职语文教师,兼任班主任尚廷普老师,从事教育工作近三十载,爱好广泛,热爱生活,业余坚持原创,图说邓州!
我们都是邓州的孩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