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雪枫::“洪泽湖救了我们!是的,是洪泽湖哺育了我们,英勇的洪泽湖是我们的家乡!”……
洪泽湖大队的建立
年夏初,陈醒同志受*的派遣,到洪泽湖开展工作,在临淮头(属泗洪县)成立了洪泽湖管理局,并建立了洪泽湖中队。当时名为中队,实际上开始只有长短枪8枝,除陈醒同志带来一支短枪外,其余7枝还是动员临准头富户魏淮理献出的(魏年通敌,被我查获处决)。后来又从半城区8个保中每保抽出一支枪支援,这样就有16枝枪。当时的任务主要是保卫新成立的洪泽湖管理局,扩大*在洪泽湖内的*治影响。
有一次,湖上土匪趁陈醒同志去半城开会之机,偷袭洪泽湖管理局。中队战士一面在管理局院内顽强抵抗,一面派人到半城报告情况,直到援兵赶来,将土匪打退。
不久,管理局撤到临淮头下边的欢墩。为了防止土匪再行骚扰,我们就想法迷惑敌人。早晨,中队的一部分同志乘船下湖,另一部分从陆上去草滩.晚上又悄悄地回到欢墩,这样几次,弄得土匪也搞不清洪泽湖中队到底有多少人,后来就没敢再来攻打管理局了。
年底至年初,洪泽湖中队经过扩充,改称洪泽湖大队,又叫“5大队”。
配合新四*剿湖匪
年2月底,张爱萍同志率新四*三师9旅一部来到洪泽湖西。当了解到高铸九、陈佩华等土匪占据洪泽湖,危害根据地建设和人民生活的罪行时,决定剿灭湖内匪患。洪泽湖大队全体指战员非常拥护,积极配合,为部队筹集*粮、船只,教战士们练习游泳、划船,提高水上作战的本领,并大力组织渔民中的青壮年参*参战。在这段时间内,洪泽湖大队的战斗情绪和*事素质也得到了进一步提高。
5月2日凌晨,张爱萍同志发出了攻击湖匪的战斗号令,几百条大船和钢板划子分别从临淮头和成子湖出发。由西到东,由北向南,围剿土匪的船只。陈醒同志和张爱萍同志在同一条指挥船上。主力部队和洪泽湖大队紧密配合,四师10旅和二师5旅也派出部队在东北和东部大堤上警戒、堵截。整个战斗两天时间就胜利结束了。高铸九逃窜,陈佩华投降,洪泽湖回到人民手中。5月5号,张爱萍同志在罗嘴主持召开了湖上*民庆祝胜利大会。
湖上检阅
剿灭湖内匪患后,部队将缴获的一些船只和武器交给了地方。为了发展抗日武装力量,洪泽县*府秘书谢楠同志任扩*大队长,他带部队同志到湖内,向渔民、草民宣传抗日的道理,动员青壮年参*。洪泽湖大队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和壮大。开始编制是一个连,到年底,逐渐发展到3个连。战士们把缴获刘五练的大鸭梢和大凉划子拆了,排成几十条运动方便的小划子,加上原有的小船,各连船只都配齐了。1、2连的船只是一式的钢板划子;3连又是一样,全是“元宝”式的小船。
当时,陈醒同志兼任大队长,副大队长是高枫屏。1连连长*耀文、副连长汤宜平,*治指导员孙斌;2连连长陈复平,*治指导员张兴国;3连连长叶勃兴,*治指挥员李亚衡。
那时,大队的主要任务是维护湖上治安和切断日寇上至蚌埠、下到扬州的水上运输线。这条水上通道是敌我双方的必争之地,日寇在淮河南岸的老子山、龟山、红山头一带设防,而对淮河北岸一望无际的苇滩却无能为力。这里河道狭窄,水草茂盛,是天然的打游击的好场所。
洪泽湖大队初具规模以后,充满激情的战士,求战心切,个别领导人看着一式的新船,头脑中渐渐滋长了麻痹轻敌思想。一天下午,高枫屏同志决定检阅船队,让敌人看看抗日武装的力量。18条钢板划子,排成队列,向四山子方向耍樯前进,进行检阅和演习。原计划检阅后,船队夜泊刘嘴。不料从四山子返回时天已经晚了,战士们经过半天的检阅也疲劳了。船队就靠在龟山对过离刘嘴6里的种嘴过夜。只留下哨兵,其余的人全部上岸弄饭吃去了。谁知大队的活动已经被敌人注意了,而种嘴这儿又有个河湾,芦苇长得像屏障一样,视野不开阔,正挡住宿营地对龟山方向的了望。那天刮的又是东南风,参加检阅的船夜里全浅到滩边上了。
第二天早晨天麻麻亮,*子两只汽油船偷偷地从龟山方向开了过来。哨兵发现这两条船,开始时以为是路过的挂钩划子,等仔细看清时,敌船已到附近了。忙吹哨子报警,已经迟了。敌人的迫击炮和轻重机枪都张开了嘴。汤宜平同志一看船搁浅了,一时动不了,河边又是一片开阔地,情况极为不利,连忙下令撤退。战士们撤到岸上的芦苇地里,敌人汽船也到了岸边,把钢板划子掠了去。这一次由于大队个别领导人麻痹轻敌,损失了一些船只,但从反面讲,对大队全体干部战士也是一次很好的教育和锻炼。
拔掉敌人的税卡
在种嘴事件之后,大队指战员们接受了教训,注意侦察敌情,小股武装活动,隐蔽作战,取得了几次胜利。年秋,敌人在*岗上边、盱眙对过的草滩上设立了一税卡。名义上收税,实际上抢劫,对贫苦渔民草民的威胁很大。大队决定派2连去拔掉这颗钉子。
事前,他们进行了侦察,并向群众了解了敌人的活动规律,制定了作战方案。一天,汤宜平连长和王锋岭指导员带来一个班战士,一早就出发了,在湖滩上转了一大圈,绕到敌人背后。晚上突然接触敌人,一下子把这个税卡端掉了。打死一个坏蛋,活捉了几个伪*和一个伪乡长,缴了伪*的枪,把他们带回到县*府驻地,经过*策教育,释放了。释放那个伪乡长前,又把他带到淮河区陈大娘家里,重新交待了*策,告诉他,今后凡是*子的汽船经过淮河,都要如实向洪泽湖大队汇报。并警告他,“这次没杀你,如若你下次不听我们的,小心你的脑袋!”吓得那个伪乡长连连称“是!”。
风声鹤唳蟹壳灯
洪泽湖上除县大队外,各区都成立了区队。在洪泽县各个区队中,淮河区队是比较活跃的一个。他们地处战斗前沿,经常配合县大队作战。
抗日战争到了、年,由于*子战线太长,兵力不足,尽管表面上张牙舞爪,实际上已走下坡路。他们白天“清乡”、“扫荡”,气势汹汹,一到晚上,便缩进碉堡,不敢出来了。
伪*更是胆颤心惊,害怕人民惩治。淮河区队用出种种办法,凭藉水势、芦苇,打游击战,还发明了“蟹壳灯”的妙法,来消耗敌人的战斗力,搞得敌人坐不安睡不宁。洪泽湖盛产螃蟹,深秋,战士们将吃过的蟹壳收集起来,在风静月黑的夜晚,他们来到淮河边,将蟹壳一个个翻过来,每个蟹壳里放上一小截蜡烛头,或者倒点油,放上粗棉线,然后点着,隔一会放入水中一个,盏盏蟹壳灯顺流而下,在水面上晃动。战士们再向敌人据点打上排枪。敌人从碉堡里一看,,满河是“船”,以为来了大部队,连忙开枪,—闹就是半夜。淮河区队的战士,个个会游泳,有的用晒干的猪尿泡上包几块干粮,在水里一泡就是一天;有的能扛着枪踩水过淮河。区队曾经多次派出战士,晚间出发,背上大刀、水雷、踩水到盱眙附近,布置水雷,或用破鱼网、乱草封锁河口。乱草和破鱼网卷进敌人汽船的推进器,它就寸步难行。
区武委会主任盛家瑜,是全县闻名的神枪手。有一次,一股敌人乘船在淮河里耀武扬威,他一人趴在河埂上进行阻击,敌人冒头一个,他打一个,一连打死四、五个,吓得敌人调转船头就跑了。
*子最害怕的是鸭枪队。步枪一打一条线,鸭枪一放一大片,敌人管它叫“扫帚枪”。鸭枪队的枪溜子体积小,吃水浅,既轻巧又灵便,夏天不论深水浅水都能到,冬天船底钉上两根竹条子,在冰上推起来速度很快,集体行动,威力吓人。这支武装对封锁淮河水上敌人的运输线,曾起到过很大作用。
在反“扫荡”战斗中
自年11月14日起,日伪出动了2万多人,向淮北解放区发动了为期33天的大“扫荡”。
年下半年,洪泽湖大队改为洪泽湖总队。在反“扫荡”战斗中,主要抓了两件事:一是加强情报工作;二是掩护群众及后方机关下湖隐蔽。
在日伪*到来之前,县委就动员群众把吃的、用的,能带的带,不能带的藏,坚壁清野,岸上不留人。安河口、二河口、欢墩几个主要码头,总队都派有专人指挥,专船接送,专人安排。许多同志两夜一天没合眼,组织船只把上万名群众和淮北区*委、县委的后方机关安排到湖内滩地上隐蔽起来。抗日*府对人民群众的关怀,深深打动了根据地人民的心,人民和*府的关系更为密切了,他们主动把情报、动态和可疑人的情况向组织报告。
主力部队跳出包围圈,与敌人迂回作战,洪泽湖总队则派出小分队镇压敌伪在湖边的密探和汉奸,使敌人耳目失灵。夜间对敌人进行骚扰,弄得日伪*白天只能大队活动,晚上不敢靠近湖边。穷凶极恶的日伪*在洪泽湖地区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疲于奔命。敌人到临淮头只驻2天,两次入侵半城未敢久留。在湖区转了几天,找不到粮食,吃不到东西,连老百姓来不及带走的小猪都煮着吃了,士气十分低落。
湖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,总队指战员维持湖上治安,查奸反特,掩护干部和伤病员,瞅准空子就打敌人一家伙。湖上的主动权牢牢掌握在抗日*民手中,日伪*只能“望湖兴叹”。
敌人的陆*下不了水,大船、汽油划子只能在明水处转转,进不了水浅草盛的河沟。他们把希望寄托在空*身上,几架飞机在湖区上空轰炸扫射。开始群众不知隐蔽,吃了一些亏。以后飞机一来,大家就往蒿草地、芦苇窝里钻,平时也把船伪装起来。敌人的飞机把半城、临淮头的民房炸毁了一些,对洪泽湖上,炸弹没起作用。“空*”这张王牌也失灵了。
在根据地*民的打击下,12月17日,日伪*带着整车的死尸,全线撤退。通过这次反“扫蔼”,根据地广大群众更紧密地团结在*和抗日*府周围,*在群众中威信空前高涨。
长淮垂“钓”
进入年,盱眙城里的敌人士气更加低落。洪泽湖总队的活动方式更为活跃,常用小股武装,主动出击。为了掌握可靠的敌情,队部加强了情报工作。派侦察员打入盱眙城,建立联络点;有时也通过捉单独活动的敌人,获得情况。
秋季的一天,3连1排长陈家和带着3名战土去捉“舌头”。他们化装成渔民,划着船在淮河里下钩捕鱼。不一会,盱眙方向来了一条木船,船上站着两个“二皇”,这两个家伙老远就喊:“逮鱼的,有好鱼没有?”陈家和说:“我来回收了几次钩,还没捉到大的。”两个家伙看舱板紧盖,根本不相信这话,跳过船来,就揭舱盖板,舱里伸出几枝乌光锃亮的短枪,两个家伙吓得目瞪呆,成了瓮中之鳖。
盱眙夺敌船
年冬,得到情报说,盱眙城里的伪*矛盾重重,*心涣散。船塘里停着伪长淮大队的几十只钢板划子,看管不严。侦察员老魏同志也回来报告说,腊月24,*子的汽船要去明光、五河运货,晚上回来迟。
总队领导分析了情报,认为这是一次夺取敌人船只的好机会,决定马上就干。事前,他们对战斗人员、武器装备、行动方案、来去的路线都进行了周密的部署。这次任务决定由2连去完成。
腊月23下午,从各排挑选出几十位身强力壮的战士,由副连长夏景初和指导员王锋岭带领,分乘几只渔船出发了。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船呢?有两个原因,一是渔船隐蔽,不易被敌人察觉;二是我们的战士一上岸,这些渔船就立即反航,然后夺敌人的钢板划子回来。另外,还派一排长刘长富带重机枪掩护。当时决定这样干,是经过认真研究,下大决心的。
天黑以后,载有指战员的渔船陆续靠近了盱眙船塘。敌人哨兵发现下面有船,大声喊道:“干什么的??”“逮鱼的!”机警的渔民一边回答,一边忙把身边的小孩子揪了一把,小孩的哭声,打消了哨兵的怀疑,渔船继续向前靠拢,敌人哨兵看势头有点不对,连忙开枪。这时,副排长李成田已经挥着大砍刀一步跃上码头,敌人哨兵的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左肩胛。李成田忍着疼痛,一刀砍倒敌人的哨兵。
船塘边驻防的伪*,有的正在打牌*钱。有的在睡觉,听到枪声,四散奔逃。战士们很快就把船塘里的几十只钢板划子弄到手,迅速划出船塘,战斗进行得非常顺利。
在队伍胜利返回时,夏景初看到船塘边泊着敌人的一只大红船(救生船),心痒痒了,要弄走。但这船又高又大,却没有篙棹。王锋岭等同志都劝他算了,快抓紧时间撤离战场。夏却执意要弄走这条大船。大家只好执行命令,七手八脚,搞了好长时间,才把这条船弄出船塘。这样就耽误了时间,占用了力量,影响了返回的速度。
副连长夏景初同志被胜利冲昏了头脑,在归途中,叫号兵李月才吹集合号,集合船只,发表讲话,大谈胜利,而且还改变了原定的行*路线。
盱眙城里的*子得知船被“游击队”抢去的消息,连夜把刚回来的汽船上的货物卸掉,循着号声飞快追来。这时,天已麻麻亮,敌人一只汽船窜到2连船队的前头,堵住了归路,另一只在后面拼命扫射。战士们奋起反击。哪知这些缴获的钢板划子,破损不堪,钢板下面没有支撑点,上面也无挂钩,匆匆支不起来。指导员王锋岭的船快要过拖船沟了,看后面发生了敌情,忙掉回头来支援,但也无济于事,在腰滩北的裤裆岔,遭受了重大损失,除一部分跳水的战土被闻讯飞快赶来的渔船救走外,夏景初、王锋岭同志和大部分战士都牺牲了。缴获敌人的船只又落人敌手。事后,总队总结了这次血的教训。
这次战斗虽然转胜为败,但大大震撼了盱眙城内的日伪*,足以说明煊赫一时的“皇*”已是每况愈下;伪*长淮大队更是一盘散沙,不堪一击。
剪草沟夜截煤船
日本*子为了加强沪宁地带的燃料供给,年底从南京抽调大批煤船,企图拖运淮南的煤到江南。运煤船从淮河转入长江,洪泽湖是必经的水路。狡猾的日寇考虑到明目张胆的运煤过湖,必会遭到我*伏击,便买通了湖内一个姓蒋的大网船主,将第一批7只煤船冒充商船队混过了我们的哨卡。
等到我们的内线将情报送回来时,这7只煤船已经溜走了。不久,内线又送来情报说敌伪将有第二批煤船过湖。
县长兼洪泽湖总队长吕振球同志根据情报,研究对策,决定智取。那个姓蒋的大网船主,被我们“请”来了。这个家伙知道不妙,吓得全身哆嗦。经过*策教育,他愿意拿全家性命和财产担保,立功赎罪。
不几天,第二批9只大煤船在那个姓蒋的带领下经泗南县的双沟镇到盱眙。第二天要过湖了。
县总队做了战斗部署:1连长魏存平率全连埋伏在剪草沟、淮河区队埋伏在盱眙对过的大洲滩下边,做1连的后卫。张开了网口,只等9条“大鱼”游进来。
时当冬令,深夜11点左右,9只大煤船像小偷一样悄悄进人了我们的伏击圈。几十只钢板划子,像箭一样飞快划出芦苇丛,包围了煤船,押船的敌人懵住了。就这样,未放一枪,9只大煤船为我俘获。
不久,总队将这9只大煤船拆掉,排成丁36只崭新的钢板划子,壮大了洪泽湖总队的武装力量。
张凤滩战斗
年上半年,洪泽湖总队已经发展为4个连。四五月份,1连接替3连,防守老渡口——*岗——腰滩一线。
1连指战员分析了敌我双方的地形,在癞猴滩上修筑了工事。因为明光、五河的敌人要与盱眙守敌联系,必经张凤滩出来,才能进入淮河。癞猴滩对着红山头,在此一封锁,就等于卡住了敌人的脖子,盱眙守敌就孤立无援了。一次,1连得到情报说,明光的日寇要运一船武器弹药给盱眙城里的铃木中队。战土们做好了战斗准备,敌船—过张凤滩就被“盯”上了,一进入有效射程内,机枪、步枪一齐开火,还架起迫击炮猛轰,打得敌人伤亡很大,血把船板都染红了。
不久,1连连部由*岗移到大腰滩。一次,张凤滩的维持会带领一小队*子偷袭腰滩,从腰滩上头往下压,烧杀抢掠,老百姓纷纷向东跑反,1连的指战员迎着*子和维持会冲过去,掩护群众撤退。敌人看我们有了准备,连忙乘船逃回去了。这一仗虽没打成,但大大壮了群众的胆,群众的利益得到了保护,人民看到了自己武装的力量。
洪泽湖是我们的家乡
共产*领导的抗日武装在全国各个战场上的胜利,震慑了盱眙城内的日伪*,形势向着越来越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。
到年间,伪*纷纷弃暗投明,奔向我抗日根据地。总队一名战士的哥哥,在伪*里干事,经过做工作,他又带一名伪*,携带武器,驾着小船投向临淮头,洪泽县*民在临淮头徐圩子召开了隆重的欢迎会。凡是弃暗投明者,县委、县*府和总队一律开会热烈欢迎。
有两次欢迎会,集中了临淮头的干部和战士,县里领导也出席了,这主要为了搞好统战,瓦解敌*,扩大*治影响。欢迎伪*官兵投奔解放区的消息很快传开了,对动摇盱眙城里敌人的*心起了很大作用。伪*中不少人就是洪泽湖里的渔民,被抓丁抓去的,家属还在湖里。回来的伪*,按照*的*策,愿意留下参*的,我们欢迎;不愿参*的,发给路费回家。有位姓朱的,回来后安排在1连当副班长,在后来的战斗中,他表现不错,蛮勇敢的。
洪泽湖*民在整个抗日战争中为保卫洪择湖抗日根据地,接送新四*部队,发展生产,参*支前,掩护兵工厂、报社、医院、伤员等,做出了重大贡献。因此,新四*四师师长彭雪枫同志在33天反“扫荡”胜利结束后,在总结会上曾说过这样的话:“洪泽湖救了我们!”是的,是洪泽湖哺育了我们,英勇的洪泽湖是我们的家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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